關楚耀

廣東援藏幹部呂雨(前左)在翻SO-DIMM越雪山進入墨脫縣城的途中。受訪者供圖
　　廿載粵藏情
　　2007至2010年，三年援藏，廣東第五批援藏幹部呂雨翻雪山、攀懸崖，12次穿越生死墨脫路。即使在出入墨脫途中遭遇泥石流，被困叢林近20天，他也從未退縮。作為墨脫縣委副書記、常務副縣長的呂雨，不僅為墨脫百姓帶去廣東湛江的瓜果種子、深圳水稻秧苗，改變當地刀耕火種的原始耕作模式，還主導拍攝《墨脫人民的期盼》紀錄片，感動國家交通部有有巢氏房屋關領導，成功爭取國家投資9 .7億元，對墨脫公路立項。昨日上午，對口支援西藏工作20周年電視電話會議在北京召開，會上對全國對口支援西藏先進個人進行表彰，呂雨名列其中。
　　結隊穿越騾馬驛新竹買屋道遭遇泥石流
　　2008年中秋節前後的那一晚，呂雨說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回憶說，當時自己與20多人結隊穿越墨脫騾馬驛道，返回波密。由於距離已經很近，一行人決定趁著月色往外趕。結果深夜11時，一場泥石流毫無預兆襲來，把隊伍沖成兩撥，走在前面的逃了過去，mSATA走在後面的則不幸深陷泥水中。
　　其中，就有當時墨脫交通局局長的女友。呂雨說，女孩第一次進墨脫看男友，結果回程遇到泥石流，雙腿深陷冰冷的泥水中，無法動彈，嚇得哭了起來。“再哭就沒命了，我幫你把腳拔出來！”當時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周圍近乎漆黑，誰也不知道泥石流來得多猛，只想趕快衝出去。呂雨嘗試盡可能穩住女孩情緒，同時與另一名當地幹部不斷用手試圖刨開女孩身旁的泥土，把女孩從泥水有巢氏房屋中拖出來。
　　那晚，大部隊於凌晨三四時才趕到波密。呂雨說，剛到波密，大家想的不是換衣服洗澡，也不是趕快找地方睡覺，“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喝酒，當晚喝了幾百瓶。”
　　拍攝紀錄片打消公路立項疑慮
　　每次進入墨脫都需要花至少五天時間，而整個冬季還不可能進出。作為當時全國唯一不通公路的縣，交通正是墨脫閉塞與落後的根源，呂雨說發誓一定要摘掉“全國唯一不通公路的縣”這頂帽子。
　　三年援藏期間，在呂雨主持下，墨脫成立公路建設領導小組，主要負責協調做好墨脫公路的立項、申報及對接工作。呂雨說，為了盡可能完善材料，單是立項申報的資料都重覆做了多次。由於墨脫公路修建需要國家交通部的審批，而由於墨脫太難進，交通部的人要來也不太現實。
　　“花那麼多錢就為那裡面的1000多人？”當呂雨聽說交通部內部關於是否修建墨脫公路仍存爭論的時候，為了把墨脫各方面情況更好呈現給各級領導瞭解，他自學攝影等技術，同時在靈芝地區電視臺專業人員幫助下，主導拍攝完成《墨脫人民的期盼》電視專題紀錄片，把墨脫現實處境及群眾千百年來的夢想完整地記錄下來。
　　“後來聽說不少領導看了都流淚”，談到這部片子，呂雨很自豪。據他瞭解，連一些交通部的領導看了片子後都掉眼淚。不久後，國家正式立項並投資9.7億元，修建近半個世紀的墨脫公路，在2008年10月開建。墨脫公路2013年竣工通車後，呂雨在電視上看到相關報道。他說，自己想到了公路遲早會通，但沒想到能那麼快。
　　“三年支援墨脫沒什麼遺憾留下”
　　援藏前，呂雨先後在廣東湛江農業大鎮良垌鎮、長山鎮工作，積累豐富農業工作經驗。經過對墨脫資料的搜集及實地考察，他發現與當地土地肥沃、開闊等優勢條件所違背，當地一直停留在刀耕火種的原始勞作模式，農作物耕作單一，遠遠沒有得到充分利用。
　　隨即，呂雨決定在墨脫農業生產經營模式上進行探索。2008年初，他爭取廣東省農業廳等部門支持，在墨脫試種10畝湛江辣椒，畝產由原來幾百市斤增至近萬市斤，每斤售價20-30元，讓農民嘗到發展現代農業甜頭的同時，也增強呂雨的信心。
　　援藏第二年，他帶上墨脫當地農業技術人員遠赴廣東，爭取深圳農業科技公司支持，在墨脫試種100畝水稻，取得重大突破，改變墨脫過去一年一產的生產模式。墨脫當地水稻畝產翻了一番，由原來不足400斤提高到800斤。
　　據統計，援藏三年來，呂雨同其他援藏幹部一起，爭取到廣東省支持資金達5億多元。援藏結束後，呂雨說，三年支援墨脫的工作沒什麼遺憾留下，自己成為了藏胞可敬的親人。
　　相關新聞
　　廣東“健康直通車”首次開進墨脫
　　22日上午，廣東共青團“健康直通車”———2014年醫療衛生志願者西藏行啟動暨捐贈儀式在西藏林芝地區八一中學舉行，這是廣東共青團“健康直通車”第九次開進西藏。十年來，廣東共青團“健康直通車”為當地民眾義診超過4萬人次。
　　主辦單位介紹，今年是全國對口支援西藏二十周年，也是廣東共青團“健康直通車”進藏項目實施十周年。2005年以來，廣東共青團“健康直通車”九次開進西藏，向當地衛生機構和基層民眾捐贈藥品、醫療器械價值超過600萬元，培訓當地青年醫務骨幹1500多人次，籌資超過250萬元捐建9所希望小學。今年，廣東共青團“健康直通車”首次開進墨脫，拉開廣東醫療衛生志願者援藏新篇章。
　　此次服務隊將大半服務行程安排在墨脫，結對墨脫縣衛生服務中心醫務人員，在縣醫院連續4天開展青少年疑難重症病例診治、基礎生命支持(BLS)急救技能培訓和高血壓社區管理等主題學術交流，同時針對當地多發病、常見病，委派專家醫師前往背崩鄉、德興鄉開展走村入戶義診，併為民眾免費派發“愛心藥包”。
　　南都記者 許曉蕾 通訊員 何星
　　南方報業“1+×”聯合報道團 謝思佳 吳哲 林旭娜 阮志峰 高遠 張瑞 張由瓊 陳偉斌
　　策劃：莫高義 張東明 王更輝 曹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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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採寫：南都記者 高遠 實習生 肖楊
　　(除署名外)